晨记

久违的早起居然是因为饿醒，放假前最后两科考试就在这两天，背书的早晨别有一番感受。

饭堂因为反光的餐桌看起来亮堂堂的，阿姨们在忙碌着打扫与早餐的准备，阳光一点点地从落地窗洒进来，打早餐的人很少，不需要排队，一碗老友粉端出窗来，色香味俱全。中央空调在头顶轰鸣，烧开水的锅炉发出滋滋的声音，要赶车的学姐拎着包子跑的时候高跟鞋与地板摩擦有些刺耳。铺开报纸拿出书，发现隔壁的人已经读单词读了很久了。

我总是失眠，听别人谈起勤奋，说是见过凌晨四点半的校园，我都会窃笑不以为意，那时我还没睡呢，看着天空从青黑一点点泛蓝，路上温暖的橙色灯光一盏盏熄灭，倦意才浮出来。

如今早起，似乎又找回高中的感觉，那时候绿茵场上还很热闹，坐着，站着，打瞌睡的都是捧着书的少年，红色的跑道上还有退休的老师，精神矍铄，健步如飞。

这种回忆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我的幻想呢，兴许无法考究，我却因为这种生动与清晰感到庆幸，校园啊，这片洋溢着青春与梦想的热土，接纳我，唤醒我，鼓励我，教育我，约束我，抚慰我，无声地陪伴着我十几年。

象牙塔的美好大概就在这里，在饭堂阿姨忙碌的汗珠里，在保安大叔蹭亮的帽檐上，在老师满意时微笑的眼角，在同学晨读时琅琅的书声。

在我醒来发现有梦要闯的一睁眼。